第176章 法国地下墓穴
    深夜,皮埃尔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走在小巷子里,此时的他已经回到了法国,他能在最短时间离开亚洲前往欧洲的国家只有法国。
    在回到法国的一瞬间他心中那股强烈的危机感就终於消失了,而且他也开始发现自己身上的异变,他的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大黑佛母雕像模样的纹身,同时他的体內一股力量也在孕育。
    他並没有回马赛,而来到了巴黎,毕竟现在回马赛只有被打成马蜂窝这一条路,他打算在巴黎摸索著运用这从不丹获得的邪神之力。
    不过这股力量该如何使用他还没有什么头绪,就在这时几名黑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嘿,小子把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其中一名梳著脏辫穿著蓝色卫衣的黑人手中拿看一把匕首威胁道。
    皮埃尔皱著眉看著这帮不入流的小混混,换做以前这样不入流的小混混只配跪在地上给他舔鞋,怎么敢拿刀威胁他。
    而且他也特別的討厌黑人,当年二战结束后,法国缺乏劳动力就从殖民地引进了一批黑人进来当廉价劳动力,但是这批黑人跟他妈的蟑螂一样拥有超强的繁殖能力,一生生一堆。
    经过这么几十年的发展,大街上到处都是黑人的影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法国被黑人占领了,这些黑人让將法国的名声完全搞臭了,虽然皮埃尔他们家的帮派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毕竟是在地下世界。
    而这些黑人净搞些偷偷摸摸的东西,天天在地铁,公交站,景区,购物中心,停车场,酒店门口,热门景区偷手机和钱包,车停在路边也会被暴力砸窗,拿里面的东西,甚至还会直接飞车抢劫,这全部都是在光明正大的情况下发生。
    有一次他带看新交的模特女友来巴黎旅游身上的钱包就被偷了,害的他当时连开房的钱都没有,从那天起他就对所有黑人没有好感。
    “嘿!跟你说话呢!”那名脏辫黑人继续叫囂著,然后朝著皮埃尔靠近。
    看著眼前这几个囂张的黑人混混,尤其是他们手中晃动的匕首,皮埃尔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与屈辱,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
    父亲的惨死,帮派的覆灭,流亡的艰辛,以及对眼前这些渣溶的厌恶,全部交织在一起,化为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
    就在这杀意升腾的剎那,他后背那大黑佛母的纹身仿佛活了过来,传来一阵灼热与刺痛,与此同时,他体內那缕沉寂的阴暗能量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鱼,猛地甦醒並奔腾起来。
    皮埃尔甚至没有经过思考,一种源自本能的,对这股阴暗力量的运用方式自然而然地浮现,他抬起头,那双在兜帽阴影下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那个拿著匕首,梳著脏辫的黑人头目。
    他没有说话,只是集中了所有的意志,那些阴暗力量化作一条条无形的巨蟒,朝著那些黑人游去。
    “呢!”
    那脏辫黑人脸上的拧笑瞬间僵住,他感觉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住了,呼吸骤然困难,一股没由来的极致恐惧如同冰水般浇遍全身,他眼中的皮埃尔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团散发著死亡气息的黑影。
    “鬼鬼啊!”他发出一声悽厉的尖叫,手中的匕首“眶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样,连滚带爬地向后倒退,裤子瞬间湿了一片,散发出骚臭味。
    其他几个黑人混混被头目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搞懵了,他们看不到皮埃尔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煞气,只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突然降低了不少,而自己的老大像是中了邪,疯狂大叫。
    “老大?你怎么了?”
    “喂!出什么事了?”
    就在那几个黑人混混惊疑不定,试图去扶他们失控的老大时,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室息感同时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他们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冰冷滑腻,充满力量的无形之物正缠绕上他们的身体,然后如同巨蟒般缓缓收紧。
    “呢啊!”
    “什么东西?!”
    “放开我!”
    惊恐的叫声此起彼伏,他们拼命的想要挣扎,但是却毫无作用,无形的巨蟒依旧在收紧。
    “咔唻—.咔喀”
    细微的骨骼摩擦声从他们体內传来,胸腔被压迫,呼吸变得极度困难,眼球因为充血而凸出,布满血丝,他们的脸色由黑转紫,挣扎的力道迅速减弱。
    皮埃尔站在原地,兜帽下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他看著自己释放的无形巨蟒汲取著前面那些黑人的恐惧,然后进行绞杀。
    这是一种无比奇异的感觉,他仿佛成了一个提线木偶师,操纵著无形的死亡之线,他能感受到那些黑人生命力在恐惧中的沸腾,以及在被挤压时的迅速衰减。
    “饶饶命”一个混混从喉咙里挤出微弱的求饶。
    皮埃尔无动於衷,復仇的快意和掌控他人生死的权力感,如同毒药般冲刷著他的理智,他非但没有鬆开,反而下意识地加重了力量的输出。
    “噗!!!”
    一声像是装满液体的袋子被压破的声音响起。
    一名体质稍弱的混混率先承受不住,眼珠猛地凸出几乎要掉出眼眶,口中喷出带著內臟碎块的污血,身体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扭曲著,彻底瘫软下去,失去了所有声息。
    紧接著是第二个,第三个——
    最后,只剩下那个最初拿著匕首的脏辫黑人头目,他目睹了同伴们以如此诡异恐怖的方式惨死,极致的恐惧已经摧毁了他的心智,他目光呆滯,口水混合著泪水不受控制地流淌,下身再次恶臭瀰漫。
    皮埃尔意念一动,缠绕在脏辫黑人头目身上的无形巨蟒收紧,伴隨著骨骼碎裂的声音,小巷子內只剩下他一个人还站著。
    皮埃尔缓缓走上前,低头俯视著那些尸体,他感觉体內那股阴暗能量在完成狩猎后,似乎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背后的纹身也传来一种饱食后的微弱满足感。
    他蹲下身,从那黑人头目的口袋里搜出了所有的现金和一个廉价的手机,数目不多,但足够他应付几天的开销。
    站起身,他又看了一眼小巷子內这几具死状悽惨的尸体,一时间有些头痛,一次性出现这么多的尸体死状还这么惨烈,明天一定会上头条的。
    就这样想著,他开始动用体內的奇异力量,那股奇异的力量覆盖在地上的户体上,那些浑身骨骼断裂的户体居然站了起来。
    看著那几具本应彻底失去生命的躯体,在自己那股阴暗能量的驱使下,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皮埃尔兜帽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惊讶。
    这时他这才算弄明白自己获得的能力是操纵身体和用吸收恐惧变强,现在的他像是游戏和小说中的亡灵法师,可以操纵死者。
    他集中精神,尝试著向这些尸傀下达指令,起初有些生涩,但很快,那种如同操纵自已延伸肢体的感觉便清晰起来,他看到无形的能量丝线连接著自己与这些尸体,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源自他的意志。
    “收拾乾净。”他用意念命令道。
    只见那几具骨骼碎裂,死状悽惨的尸体,开始以一种极其诡异、违反常理的姿態行动起来,它们拖动看自己同伴的残骸,拾起掉落的匕首,甚至用扭曲的手指擦拭看地面和墙壁上溅射的血跡与污物。
    但是很快尸体上的血肉开始消散,只留下白骨,那些破碎的白骨也开始癒合,他操控的不是户体而是白骨。
    周围的血跡都被白骨所清理,但是看著那几具白骨,皮埃尔更加头痛,几具可以动的百骨可比户体更加嚇人,就在他想看该將怎么处理这些百骨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地方。
    巴黎下方的地下墓穴,巴黎虽然是世界综合排名第三的城市,但地下却有一个世界最大的墓穴占地面积1.1万平方米,墓道长度长达300公里,其中1.6公里对公眾开放成为景区。
    在18世纪因为巴黎爆发天疫症和瘟疫,大批巴黎居民死亡,而地面的公墓面积严重不足,於是当时的市长决定挖坑,將死者埋进土中,一个月后再把剩下的骨头拿出来填进地下坑道和一些地下建筑中。
    后来爆发法国大隔命,没人搬户体,这个责任被教廷的人接下了,由於户体实在太多堆放的尸骨大约在600万到700万具之间,太多尸骨无法相配,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头颅。
    最后教士们不再寻找整个人的骨头,而是將骨头根据类別分类堆放,只简单地標誌出某堆骨头是哪一年,从哪个公墓转移而来,零星地设了几块石碑刻上几句拉丁文的铭文。
    所以墓道中会有大片的用同样骨头垒成的墙,比如大腿墙或者头盖骨墙,而且因为搬运工作繁忙劳累,那些教士还苦中作乐用这些骨头垒成不同的形状,进行艺术创作,这也是將一部分墓道开放作为景区的原因。
    皮埃尔完全可以將自已操纵的骨头给藏进去,多出一些骨头完全不会被人发现,而且由於绝大部分的墓道並没有开放,他也完全將那里当作他的大本营,如果他还能操控里面的骨头的话,他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如果能操纵那六七百万具白骨,他將是移动的天灾,他將不再是躲藏在阴影里的復仇者,而是掌控看一支亡灵大军的地下君王!
    到那时,別说dz黑手党,就算是整个法国的国家力量,想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那数百万白骨涌出地面的恐怖景象!
    这个前景太过诱人,也太过骇人,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首先,需要验证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以及我的控制极限。”
    很快皮埃尔就带著白骨一个下水道口前面,巴黎有非常多的下水道口连接著地下墓穴,不过都被法国政府给封住了,不过这完全没有办法阻挡皮埃尔。
    白骨尸傀没多久就將井盖给掀开,来到一段未经修的,原始地下骨家。
    目光所及,全是累累白骨,它们並非整齐堆砌,而是如同废弃物般被隨意倾倒,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海,破碎的颅骨、断裂的肋骨、扭曲的四肢—层层叠叠,漫无边际,一直延伸到手电筒光芒无法照亮的黑暗深处。
    这里的死亡气息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皮埃尔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背后的纹身灼热而舒適,体內的阴暗能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
    他尝试著將操控的力量延伸出去,覆盖向最近的一小堆白骨。
    “咔喀—咔嘧——”
    那堆白骨动了!几具相对完整的骷髏摇晃著,从骨堆中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窝望向皮埃尔,静静地等待指令。
    成功了,这让皮埃尔欣喜若狂,不过以他现在身体蕴含的能量还不足以操控这里的百万骸骨,他还需要更多的恐惧。
    这时皮埃尔听见不远处的一间墓室传来一阵非常嗨的音乐声,他悄无声息地融入墓穴的阴影中,朝著音乐传来的方向移动,越是靠近,音乐声越是震耳欲聋,混杂著癲狂的笑声和模糊的尖叫。
    空气中除了陈年尸骨的尘土味,开始混杂进麻粉的甜腻和酒精的刺鼻味,以及一种年轻人特有的荷尔蒙气息。
    他停在一个巨大的骨室入口,这里显然被精心布置过,无数颅骨被垒成不同的形状,中央清理出一片空地,悬掛著几盏频闪灯和一台便携音响。
    二三十个年轻男女在闪烁的光线下疯狂扭动身体,他们衣著时髦,甚至怪异,脸上带著迷幻般的兴奋。
    皮埃尔以前来巴黎玩的时候就听说过有人会在將音乐设备偷偷运送到地下墓穴然后开派对,在这些白骨上蹦迪吸粉和结合。
    他上次来巴黎就是为了参加这样的派对,可惜钱包被偷了最后没能参加,没想到这一次正好碰见了。
    “呵呵呵就让你们的恐惧成为我亡灵帝国的一块基石吧.”皮埃尔露出阴森的笑容。
    一个穿著铆钉皮夹克、头髮染成绿色的年轻男人,似乎是磕多了,摇摇晃晃地走向骨墙,一边傻笑一边试图从上面抠下一个头当作纪念品。
    “嘿!马克西姆!別乱动!”他的女伴试图阻止,但已经晚了。
    或许是他用力过猛,或许是堆积的骨骼本就达到了一个脆弱的平衡点。在马克西姆扯下那个骷髏头的瞬间,他上方由肋骨和脊椎骨交错垒起的一小片骨墙,在所有人惊的注视下,那片骨墙如同雪崩般塌下来。
    白色的骨片和灰尘如同瀑布般倾泻,瞬间將那个叫马克西姆的绿髮青年半个身子埋住,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便没了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音乐夏然而止。
    频闪灯依旧在疯狂闪烁,將一张张惊茫然,隨即转为惊恐的脸映照得如同鬼魅。
    “马—马克西姆?”
    “上帝啊!”
    “快!快把他挖出来!”
    短暂的呆滯过后,几个人反应过来,衝上前手忙脚乱地想扒开骨堆。
    就在这时,皮埃尔动手了。
    “咔噠—咔噠—”
    骨骼摩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起初很轻微,像是在耳边低语,隨即变得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在那些派对参与者惊恐万分的注视下,他们周围所有的白骨居然都开始动了起来。
    一具具,摇晃著,从骨堆中自行组合站立起来,它们空洞的眼窝齐刷刷地望向场中这些鲜活的生命。
    “鬼啊!”
    “亡灵復活了!”
    “快跑!!”
    人们彻底崩溃了,他们丟下同伴,像无头苍蝇一样试图冲向出口,但是出口早已被几具格外高大的骷髏堵死。
    有人试图用手机求救,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號。
    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向上帝祈祷。
    还有人因为极致的恐惧而瘫软在地,大小便失禁。
    皮埃尔依旧隱藏在阴影里,他贪婪地呼吸著空气中瀰漫浓郁到极致的恐惧,这股力量是如此甜美,如此强大,如同甘泉般涌入他的身体,滋养著他背后的纹身,壮大著他体內的能量。
    远在印度的顾子安睁开了眼晴看向神庙外的一个方向。
    “法国—”就在刚刚他感受到了一丝之前处理掉的邪神的气息,不过他也没想到那气息居然会跑到那么远。
    白梵教目前在法国还没有分部,看来是时候派一批人去法国建立分部了,不过他主要的重心还是放在印度,他打算儘快將印度和周边国家收入囊中,毕竟这里是他的大本营,不能发生被人偷家的事情。
    征服印度的事情已经被拖太久了,不能继续再拖下去了。
    “报告圣主,尼泊尔,不丹已经初步掌控!孟加拉国也已经开始实施传教,北伐部队已经开始集结!”桑杰此时已经重新回到孟买,开始匯报最近的情报。
    顾子安满意的听著桑杰的匯报,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